寫盡愛的絕人之路——重讀《逆女》
作為我年少時的三本女同志啟蒙書之一,杜修蘭的《逆女》和邱妙津《鱷魚手記》、曹麗娟《童女之舞》一樣,在我心中有著無可動搖的地位。
若單論心理陰影面積,《逆女》肯定是三本之中的第一名。
寫小說的那個
作為我年少時的三本女同志啟蒙書之一,杜修蘭的《逆女》和邱妙津《鱷魚手記》、曹麗娟《童女之舞》一樣,在我心中有著無可動搖的地位。
若單論心理陰影面積,《逆女》肯定是三本之中的第一名。
對東華創英所的學生來說,這個冬天,大概存心想把我們冷死。
紋向來不擅長和她的繆思相處。
這麼說似乎還委婉了,正確的說法是,紋和她的繆思會打架。
美貌是一種貨幣,這並不是什麼新聞。作為一個習慣瀏覽網路的臺灣女性,我很快就能想到我所熟悉的世界裡對應於此的順口溜:「鮑鮑換包包」
當我在許多描述瑪格麗特・愛特伍的頭銜中,發現「社會運動者」幾乎和「小說家」一樣不可或缺時,再對照她的創作中絕不可能被忽略的對現實的批判,我也會忍不住有點好奇:這兩個身份,究竟是哪一個成就了哪一個?
一直到今天我才明白,名字只是海的另一個幻術,讓我們以為知道了那是什麼便能應付,但除非我們擁有盧卓倫的眼睛,或者退而求其次,我們擁有《夜海》那樣的小說,能夠一一指認波浪與漩渦,甚至涉水弄濕褲管,投身暗浪之中,要不然我們永遠不會真正理解海,與我們身處的世界。
「你不要弄人家啦!不然等一下她媽媽來我就跟她說喔,她媽媽會叫警察抓你去關喔!」
「沒有用啦!我跟媽媽說過了,媽媽說他只是喜歡我才會一直弄我,不要理他就好了!」
「對啊我是喜歡妳才弄妳的,別人我才不要弄——」小男孩還在一旁撐著膝蓋喘氣,聽到這裡講話更大聲了。「而且我以後也要當警察,那我就不用怕她媽媽了!」
這個書名一方面以「厭男」取代「瘋狂女性主義」,展現了「我」對於這類思維清晰的人士對於「女性主義」的簡化看法;一方面從這類「你有缺陷但我仍愛你」的句型中,透露出自己為了愛,對於女友堅持要把應該約會的假日用來參加遊行、關心性別相關新聞導致心情每天都很差、實踐女性主義捍衛自己權利的種種出格行徑,有種微微翻白眼的無奈、心疼、包容與深情,「雖然如此,她依然是我深愛的女友」。
一直到現在,我牽著女孩的手走在那條街上,都還覺得有種奇妙的時光倒流錯覺。
有時候我也想,或許那並不是錯覺,也許時光經常倒流,在所有記憶漲潮的時刻。
對小時候的我和弟弟而言,花蓮是個既遙遠又熟悉的地名。每年寒假,我們都在深藍天空還閃著冰色微光的清晨,睡眼迷濛地坐上爸爸開的車,從高雄一路到花蓮;顛簸過了南迴,在縱谷裡再行駛半個下午,我們就會在台九線上的某個小岔路,轉進一個名叫豐田的村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