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芷妤

寫小說的那個

從故事裡的時空,修補腳下的裂縫——千先蘭《某種物質的愛》推薦文

唯有能夠同理,才可能在自己原本所愛的處境之外,同時看見他者的處境,並將其納入思考,也才有可能更靠近真正的「共存」。

而這樣寬闊又深刻的愛,在第二本在台譯本《某種物質的愛》短篇小說集之中,又展現得更加多元繁複,更維持了千先蘭作家一貫的如詩般溫柔恬淡筆觸——雖然在她的自述中,她將這樣的筆觸形容為「有點模稜兩可」,然而或許就是得要堅持著這樣的模稜兩可,堅持不為製造漂亮金句而斬釘截鐵,才能保有對萬事萬物的思考彈性。

選擇深愛的荊棘之路,並承擔隨之而來的幸福與哀痛──讀《Hello Beautiful美好是你》

她們並非直接映照了《小婦人》中的某個角色,而是帕達瓦諾四姊妹之中的每一個,都擁有馬區四姊妹之中每個人的某一個面向,宛如跳著舞一般,四姊妹互相牽動出其他人的不同模樣,有陰影,有光亮,有叛逆,有勇敢,當然,也有背棄與訣別。

很久很久以後,在很遠很遠的地方——讀李昭姈《阿拉斯加韓醫院》

在長大之後,我們才發現,床邊童話的原型其實經常險惡恐怖,只是某些情節被刻意模糊略過,也被「很久很久以前,在很遠很遠的地方」的夢幻氛圍美化。與此同時,我們發現更多更多故事,必須從「很久很久以後」說起,曲曲折折地,再繞回很久很久以前,才能把很痛很痛的真相,從嘴裡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吐出來,再一點點一點點地被人聽進耳裡、看進心裡。

《樂土在上》鯨島意象

《樂土在上》出版後,接受幾次訪談時,不時都會被問到「既然故事都指涉得這麼明顯了,為什麼使用鯨島作為代稱」這個問題。這問題要答起來很簡單,但也可以很複雜。我通常會開玩笑地說,因為直接寫台灣我可能會邊寫邊哭,寫到脫水都還沒寫完,不過這種很怕寫成預言的愚婦心態,只是其中一個很小的原因。

彼星見

書宇是第一個對我說「彼星見」的人。

「如果我來不及去你的新書分享會,我們就彼星見<3」在新書分享會前五天,她傳訊息給我,一如以往聰慧可愛地使用了我在新書裡的詞彙,結尾還加了一個俏皮的愛心。所以我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,她是說真的,或者說我一直都知道她是說真的,或者更該說,即使並不是真的我也應該要視為真的。